在面前，意味长的看着自己。

“老师…那我先走了。”方木呐呐地说。

乔教授突然伸一只手来，在方木的肩膀上用力了。

“你保重自己。”他低声说“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说完，就把方木推门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邰伟坐在车里等方木，见他上来，赌气似的一踩油门，吉普车噌地一下蹿了去。

“这老家伙，明显是耍我们呢，”邰伟不耐烦地冲着前面骑自行车的人着喇叭“你说凶手会不会就是他？”

“别胡说。”

方木心里捉摸着乔教授的那句话。

“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难他知凶手是谁，而且有十足地把握能让凶手被绳之于法？

过去当方木得知乔教授参与这个案的时候，他到很心安。然而此刻他却丝毫觉不到轻松，反而多了一丝隐隐的忧虑。

车开到方木的宿舍楼下。下车之前，邰伟对方木说：“看来咱们得自己查查了。妈的，本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可是我没法公开调查，只能以个人份查了。”

“嗯。你最好查查有没有老师在医院兼职咨询医生的。”

“嗯，知了。还有，你自己小心。”说完，邰伟就发动汽车，开走了。

方木目送着邰伟的车消失在拐角。抬看看天，大朵铅黑的乌云正在翻，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雪正在悄悄近。

刚刚转三楼走廊，方木就看见几个男生站在313寝室门前，探探脑地向里面张望着。

方木心里一惊，难杜宇事了？

他快步走过去，几个围观的男生看见方木，不约而同地把门的位置让来。

胡拉碴的杜宇低着坐在椅上，上沾着泥。一个人正站在他面前，指手画脚的训斥他。方木认得他是法学院办公室的人。

“你要是再更半夜地揣着这玩艺到转悠，就不是校保卫那么简单了，直接把你送到派所去！”他“啪”的一声把一把裁纸刀拍在桌上“报仇？就凭你，能抓住凶手么？亏你还是个法学研究生！你要是能报仇的话还要警察什么？”

杜宇抬起来想要争辩，却看见了站在门的方木，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只是地盯着方木。

方木看着他脸上青紫的几块淤伤，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转走了。

半夜的时候，雪终于下来了。

正在电脑前埋钻研那篇课文的方木偶尔抬起来，看见窗外面的窗台上，已经积起了厚厚一层雪。

方木端起一杯早已冷透的，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不停飞舞、旋转的雪。

心却突然了一下。

不知人死了之后，是不是真的有灵魂。

如果有的话，陈希、老四、王建…

帮帮我…

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

方木从枕下拿军刀，踮着脚走到门前，侧耳倾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