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没有愈合的伤。

哭声从“呜呜”到“啊啊”听起来，仿佛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方木站起来，伸一只手在他的肩膀上。

记得，你曾经这样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杜宇却一抡胳膊，挡开了他的手“走开！”

杜宇足足哭了10分钟。结束的时候，和开始一样突然。

他伸手拿起方木的卫生纸，扯下几块掉泪，响亮地擤着鼻，又重重地把废纸扔在地上。

杜宇站起来，走到门旁，转低声说：“找到他的时候，第一个告诉我。”他顿了一下“如果你还活着的话。”说完，拉开门走了。

方木一直坐在床上，低着没有动，直到杜宇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的那一，他才对着闭的房门说：“好的。”

寝室里一下静下来，好像刚才的拜访者从未现过一样。方木突然觉得有些憋闷，起拉开了窗。

一风卷着雪猛然从窗拉开的隙中冲寝室，桌上的纸哗啦一声被起来，旋转着落在寝室的各个角落里。

方木急忙又把窗关死，雪粒噼噼啪啪地打在玻璃上，似乎在为刚才的突袭暗自得意。

原来摆放在桌上的资料被得七八糟，床上、地上，到都是。

方木一张张捡着，整理后发现少了一张。再一找，原来飘到了床底下。

方木蹲下，手尽量向床底伸去，够不着。

他环顾一下寝室，没有什么长杆之类的东西，叹气，向床底爬去。

床底的地面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满是灰尘，手摸上去，只有一层薄薄的浮灰。

方木心里一动，伸手把那张纸掏来之后，又从桌上把打火机拿过来，重新爬床底。

打火机上的小小火苗让床底的狭窄空间一览无遗。方木来回照着，发现床底内侧的角落里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而床底正中的地面却相对净许多，就好像有人曾经特意打扫过一样。

方木仔细看着那片只覆盖着浮灰的地面，想了想，慢慢翻转过，躺在了上面。

手上的打火机将上方的床板照亮，一些凹凸不平的地方在火光下显影。

方木的睛突然瞪大了。

他的脸正对着的床板上，密密麻麻的刻着一个人的名字：孟凡哲！

有些字迹边缘整齐，好像是用刀刻上去的，而有的字迹则糙得多，似乎是用钥匙之类的东西划上去的。

看起来，孟凡哲并不是一次刻上去的。

方木在床下来回扭动着，不断调整位置，结果发现在床、床尾的位置上都有孟凡哲的名字。

方木突然想到，在那些独居的日里，孟凡哲也许就像自己一样缩在床底，颤抖着一下下在床板上反复刻下自己的名字。

过了好一会，方木才失魂落魄地从床底爬来，带着一的灰尘，坐在椅上发呆。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起向门跑去。

拉开门，方木一下到走廊里，向门上的门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