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邰伟沉了一会说：“你也得理解他。孟凡哲那个案虽然最后被撤销了，可是局里还是表扬了老赵和我。你现在跟他说那是个错案，他肯定接受不了。另外，他好像也不太相信你那一。”

方木想了想“那，你相信我的话么？”

邰伟半天没有回答“查查看吧。”

从市局回来已经是下午了，方木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显得很犹豫，他不知杜宇如果在宿舍里的话，该如何面对他。

门开了，室内空无一人。那双NIKE鞋还静静地躺在杜宇的床边，方木的眶一下就了。

如果在一天前，他可以非常轻松的列举张瑶的若缺，而此刻，他只会想起张瑶的好。

如果能让我在拉开门的时候看见张瑶和杜宇手忙脚的在屋里坐着，让我拿什么去换都行。

寝室里静得可怕，方木突然非常迫切的希望杜宇能现在他前，到有很多话要对他说。

然而，如果杜宇真的现的话，该对他说些什么呢？

歉？显得多余而且苍白无力。

带着这样矛盾的心情，方木静静地坐在寝室里。从光普照一直到夜幕降临，再到曙光初现，就这样毫无声息地坐着。不断地有人敲门，方木一概不予理会，他只希望能有人拿着钥匙拧开房门，又担心自己在那一瞬间会怕得躲起来。

整整一夜，杜宇都没有回来。

方木一直没有动，直到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的他被胃痛折磨得难以忍受，他才站起来，去了堂。

堂里人很多，刚刚发生的命案并不会影响所有人的。死的是别人，却是自己的，最关心的依然是馒是不是隔夜的，汤里会不会有小。

窗前排着长队，方木低着排到队尾。前面的人回扫了方木一，竟然“啊呀”一声到一旁。他惊恐万状的看着方木，伸手拉拉前面的人“快走，是他！快走！”

两个人急急忙忙地跑到别的窗去。整个队伍的人都回过来，看着排在后面的方木。好像是约好了似的，队伍自动分开，把窗的位置留给了方木。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惊人的一致：恐慌。

窗的卖饭师傅也愣住了，他盯着方木看了几秒钟，声大嗓地开问：“喂，你打不打饭？”

方木咬咬牙，一步步走向窗，到周围有无数目光像针一样刺在自己上。

前发，这几米的距离好像几百米一样。

“一碗粥，两个茶。”

方木坐在角落里吃早饭。尽他一直低着，但是他仍然能够觉到周围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所有人都坐得远远的，在他的座位四周，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无人区。

就好像方木是一株长满了有毒角的植，稍稍接近，就命不保。

方木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快步离开了堂。

刚刚转三楼走廊，方木就看见自己的寝室门前一片狼藉。电脑的显示和主机被扔在地上，上面覆盖着方木的几件衣服。宿舍门围着很多人，都盯着屋里的人的动作。

杜宇回来了？

他快步走过去，刚好看见杜宇把自己的被扔门来。杜宇看见方木，手上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弯下腰去，从床底拽方木的脸盆，扬手扔了来。

方木一闪，塑料盆撞在走廊的墙上，里面的香皂盒、牙稀里哗啦的摔来。

“你什么？”

杜宇并不回答，从方木的书架上一把将所有的书都划拉下来，然后一本本地向外扔。围观的人纷纷躲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