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杜宇喝。

杜宇狠狠地瞪了方木一，转拉开门走了。

寝室里一下安静下来，只听见方木急促的呼声。

忽然，方木手里的军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他蹲下，揪着发“啊——啊——”的大声嚎哭起来。

邰伟从未见过方木哭泣，更别说这撕心裂肺般的痛哭。一时间，他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手足无措的站着。

方木哭了很久。等他稍微平静下来，邰伟把他扶坐到床上，披上被，又倒了杯给他，想了想，了烟递过去。

满脸泪痕的方木表情木然的坐着，偶尔一烟，手里的杯只是端着，一都没喝。

“把衣服换下来吧，否则你会冒的。”邰伟在衣柜里一阵翻，找了几件净的衣服。

邰伟费了好大力气，才帮方木把衣服换好。换上燥衣服的方木神好了，也不颤抖得那么厉害了。

“我说，”邰伟拉了把椅坐在方木床前，试探着问：“刚才杜宇说，你的寝室过去死过人？是怎么回事？”

方木沉默了半晌，了几烟，慢慢地说：“我读本科的时候，寝室里有一个同学跟宿舍理员有不正当的关系。后来那女的怀了，就写了封信告诉他。结果我那个同学以为自己把信夹在一本书里还到了图书馆。正好他当时遭遇了一些不公正的待遇，结果，他就怀疑是有人把信的内容透了去。”

“后来呢？”

“他是那本书的第七个读者，为了报复，他就想把他之后的读者统统杀掉，即使后来他发现其实那封信并没有被别人发现，可是他已经从杀人里找到了支他人生命的快。我发现了那张借书卡，他也索照借书卡上的名单一个个杀死那些读者。被害人里包括我的寝室的另一个同学，我第一次喜的女孩…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你说的是发生在C市师大的那起案件么？听说凶手最后也死了。”

“对。”方木颤抖了一下“他被烧死了。当时…我也在场。”

邰伟沉默了一会“你后来对行为证据分析这么兴趣，包括你办的那些案，都是因为这段经历？”

方木扔掉烟，双手抓住发，用力向后捋着。

“我不知该怎么说。这两年多来，我一直在恶梦。害怕走廊，害怕烧烤的味，不敢跟其他人接。我只有不断的查案，不断的帮助死者讨回公，我才能让我自己平静一。因为，”方木顿了一下，声音骤然低了下去“那些人的死，归结底是因为我。”

邰伟了。他终于明白方木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人，也能够会到，这一次，凶手为了向他挑战而杀了这么多人，他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死者是杜宇的女朋友？”

方木了。

“你确定还是那个凶手的么？”

方木苦笑着摇了摇“你还是不相信我。”他盯着脚下的地面“肯定是他。他非常了解我，他知杜宇的友谊对我来讲有多么重要。现在是第六个，无论第七个是不是我，他都希望一步步摧垮我的心理。”

邰伟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要告诉方木“我刚才在现场的时候，发现死者被拴住的位置，就在游泳池的6号泳里。”

方木盯着邰伟看了几秒钟，掀开被下床“走吧，去现场。”

尸已经被移走，围观的人群却久久不愿散去。方木意外地看见乔教授也在人群中，正对着游泳池蹙眉思索。看见方木走过来，他却连招呼也不打，转离开了。

警察们了一个大网罩放在排上，搜寻着每一可疑的东西。赵永贵站在池边，抱着肩膀，盯着一降下去的池，脸很难看。

邰伟走过去拍拍他“老赵，有什么发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