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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2/3)

姑娘:“可不是呢!我且给凭据你看。”便手掺着老残的手:“我同你去看你们的地去。”仿佛像把往上一攒似的,早已立在空中,原来要东就东,要西就西,颇为有趣。便极力往上游去。石姑娘指:“你看,上边就是你们的地了。你看,有几个人在那里化纸呢。”

于是同回到家里,略坐一刻,可巧石姑娘的丈夫也就归来,见有男在房,怒目而视,问石姑娘这是何人?石姑娘大有觳觫之伏,语言蹇涩。老残不耐烦,声说:“我姓铁,名叫铁补残,与石姑娘系表姊妹。今日从贵宅门过,见我表妹在此,我遂门问讯一切。我却不知曹规矩,亲戚准许相往来否?如其不许,则冒昧之罪在我,与石姑娘无涉。”那人听了,向了老残仔细看了一会,说:“在下名折礼思,本系元朝人,在了小官,于今五百余年了。原妻限满,转生山东去了,故又续娶令表妹为妻。不知先生惠顾,失礼甚多。先生大名,世虽不甚大,间久已如雷震耳。但风闻仙寿尚未满期,即满期亦不会闲散如此,究竟是何原故,乞略示一二。”老残:“在下亦不知何故,闻系因一个人命牵连案件,被差人拘来。既自见了阎罗天,却一句也不曾问到。原案究竟是哪一案,是何地何人何事。与我何系,全不知,甚为闷闷。”折礼思笑:“间案件,不比世,先生一到,案情早已冰消瓦解,故无庸直询。但是既蒙惠顾,礼宜备酒撰款待,惟间酒,大不利于生人,故不敢以相敬之意致害尊。”老残:“初次识荆,亦断不敢相扰。但既蒙不弃,有一事请教。仆此刻孤魂飘泊,无所依据,不知如何是好?”折礼思:“阁下不是发愿要游览界吗?等到阁下游兴衰时,自然就返本还原了,此刻也不便说。”又:“舍下太狭隘,我们同到酒楼上闹一霎儿罢!”

看那人世地上人,仿佛站在玻璃板上,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上边有三个人正化纸钱,化过的,便一串一串挂下来了。其下有八九个鬼在那里抢纸钱。老残问:“这是件甚事?”石姑娘:“这三人化纸,一定是其家死了人,化给死人的。那死人有罪,被鬼差拘了去,得不着,所以都被这些野鬼抢了去了。”老残:“我正要请教,这间的所化纸钱银锭,果有用吗?”石姑娘说:“自然有用,鬼全靠这个。”老残:“我问你,各省风俗不同,银钱纸锭亦都不同,到底哪一省行的是靠得住的呢?”石姑娘:“都是一样,哪一省行甚么纸钱,哪一省鬼就用甚么纸钱。”老残:“譬如我们邀游天下的人,逢时过节祭祖烧纸钱,或用家乡法,或用本地法,有妨碍没妨碍呢?”石姑娘:“都无妨碍。譬如扬州人在福建生意,得的钱都是烂板洋钱,汇到扬州就变成英洋,不过稍微折耗而已。北五省用银,南京、芜湖用本洋,通汇起来还不是一样吗?世亦复如此,得了别省的钱,换作本省通用的钱,代了去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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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残问:“祭祀祖、父,能得否?”石姑娘:“一定能得,但有分别、如孙祭祀时念及祖、父,虽隔千里万里,祖、父立刻应,立刻便来享受。如不当一回事,随便奉行故事,毫无情,祖、父在间不能知觉,往往被野鬼抢去。所以孔圣人说‘祭如在’,就是这个原故。圣人能通幽明,所以制礼作乐,皆是极微的理。后人不肯会,就失之愈远了。”老残又问。“间有烧房化库的事,有用没用呢?”石姑娘说:“有用。但是房一事,不比银钱,可以随变换。何化的库房,即在何,不能挪移。然有一个法,也可以行。如化库时,底下填满芦席,莫教他着土,这房化到间,就如船只一样,虽千里万里也牵得去。”老残:“颇有至理。”

便约老残一同了大门,老残问向哪方走,析礼思说:“我引路罢。”就前行拐了几个弯,走了三四条大街,行到一,迎面有条大河,河边有座酒楼,灯烛辉煌,照耀如同白日。上得楼去,一间一间的雅座,如蜂窝一般。折礼思拣了一个座人去,有个酒保送上菜单来。折公选了几样小菜,又命取名册来。折公取得,递与老残说:“阁下最喜招致名,请看世比间何如?”老残接过册来惊:“问何以亦有此事。仆未带钱来,不好相累。”折公:“些小东,尚得起,请即挑选可也。”老残打开一看,既不是北方的金桂玉兰,又不是南方的宝宝媛媛,册上分着省份,写某省某县某某氏。大惊不止,说:“这不都是良家妇女吗?何以当着女!”折礼思:“此事言之甚长。间本无女,系菩萨发大慈悲,所以想这个法间的女,皆系间的命妇;罚充官的,却只酒楼陪坐,不荐枕席。间亦有荐枕席的娼,那都是野鬼所为的事了,”老残问:“间命妇,何以要罚充官呢?”折礼思:“因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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