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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庵梦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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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至于《梦忆》文章的,是无从说的,如看雪个和瞎尊者的画,总觉墨滃郁中,有一悲凉的意味,却又捉摸不着。余澹心的《板桥杂记》,也有同样的手法,但清丽有馀,而冷隽沉重不足。

的诗文,是受徐文长的影响,而宗来得刻,这因为他是亡国的逸民的关系。文长是宗曾祖的朋友,家传云:“徐文长以杀后妻下狱,曾祖百计之,在文长有不能知之者。”当时他的祖父还是小孩,曾去狱中看文长“见盛所卓械悬,戏曰:‘此先生无弦琴耶?’文长大父曰:‘齿牙何利!’”这样恶谑,大概对徐文长是合适的,在别人我想可受不了,但于此可以看他们张家不是学的家。宗年少时,曾从事搜集过文长的佚文,以所收颇多草率之作,再求王谑庵为之删削。(见《文集·与王谑庵书》)但四库总目著录《徐文长逸稿二十四卷》,云“为其乡人张汝霖王思任所同选”何以不署己名而署其祖名,也许藉以表彰其先德罢。此书末卷所载优人谑、吃酸梨偈、放鹞图、对联、灯谜诸作,《提要》谓“鄙俚猥杂,岂可之集中?”(《提要》三十五卷别集类存目五)然宗却云:“昔人未有以对传者,传之自文长始;昔人未有以对传而刻之文集者,刻之自余刻文长之逸稿始”(《文集》卷一铭抄自序)。足见宗不受传统观念的束缚,而与提要作者的脑不是同一的范畴。徐文长文章的风格,传统的文学观念者,批评为鄙俗纤巧,蹈趣,可是文长唾弃七,自成风格;袁宏谓其:“诗文崛起,一扫近代芜秽之习”(《徐文长传》),不是无见之言。以张宗的天才学力,而犹追逐于文长的,固由文长在当时文学上造成的清明风气足以影响他,而同是不羁的格也是原因之一,再者文长是他先世的朋友也不能无所薰染罢?

台静农序于台北龙坡里之歇脚庵

关于《梦忆》的版本,有砚云甲编本一卷,王文诰本八卷,皆乾隆年中刻。王本始刻于乾隆五十九年甲寅(一七九四),后因雕板失去,重刻为巾箱本,有王文诰见大光二年任午(一八二二)序,《谭复堂日记》卷三称之为王见大本。咸丰五年乙卯(一八五五)南海伍崇曜刻《粤雅堂丛书》者,即据王本。顷开明书店经理刘甫琴先生来信,二十年前店中印行此书,好者甚多,今取粤雅堂本标重印,属为一序,俾读者略知作者的生平,因拉杂写此。

不仅长于文学,且长于史学,重要的著作,便是上面提到过生命相依的《石匮书》。是书写了几五十年才脱稿(《文集》卷一《石匮书自序》),脱稿后犹时加删改,故与李砚翁书有“弟《石匮》一书,泚笔四十馀载”之语。(《文集》卷四)顺治年间浙江学使谷应泰编《明史纪事本末》,想以五百金购买《石匮书》,宗慨然予之。(思复堂《逸民传》)至于奇龄寄书要他的明史著述,那已是二十多年以后的事了。《逸民传·谈迁传》云:“名季廒史虽多,而心思陋脱,裁未备,不过偶记闻见,罕有全书;惟谈迁编年,张岱列传,两家俱有本末,谷应泰并采之,以成纪事 ”于此可知《石匮书》与《明史纪事本末》的关系。虽然,《石匮书》稿本并未因曾与谷应泰而未刻,昔年在北平时,闻朱逖先先生藏有此书,为海内孤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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