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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还鄙视了下国内的艺术圈，这一下了国人自尊的蜂窝。这两天更是在网上跟媒恶，吵得乌烟瘴气。舆论上恨屋及乌，一片抵制Echo的声音响起。秦越连家都没有来得及回。

这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太现实了。网上这帮人，有多少是拿了钱替对手黑你的军，且不说，自己还上赶着到树敌，这不是作死吗？！

看着小姑娘完全没有摆什么“X总”的谱，喝酒嘎嘣脆，办事雷厉风行，写支票砸赞助都不带眨一下。再加上秦爸的面，很快纷纷表态倒戈，由黑转红。

秦越的话虽带着戏谑，却不假，再有本事的艺术家，市场上的金主们不买账，你照样喝西北风，清能当饭吃？

看南彦默不作声，秦越觉得心里又烧又堵。南彦的话，其实天经地义。欠账还钱，人家又没想再跟你有什么别的系。

不许说他的作品艰涩意识，那是你自己看不懂，是你小农意识没文化，通通九漏鱼的活。

秦越最近新签下来一个画家，在欧圈混过一段时间，有儿恃才傲，说话中英文夹杂，还特别听不得他认为的“外行”对他作品的批评意见。

秦越是个懂艺术的，但更是一个得照顾公司上下千来吃饭的商人，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市场啊！公关负责人面，挨个联系那些有公众影响力的大V们，酒局一个接着一个，都是秦越挨个亲自席，不拿架，只掏腰包，卫生间里喝吐了几次都数不过来，那些在舆论界多少能呼风唤雨的所谓名人们，一多半岁数都比秦越大。

“我这庙小，容不下妖风太大的神仙。”秦越说这话的时候。正在火锅店的包间，“我就是一怂的俗人，不打算跟钱过不去。我没本事养着脾气这么大的埃德加，谁签他谁去签。”旁边是林，对面坐着江与同。

想到这儿，秦越忽然又觉得很丧气，好在老天爷没有留给她多少悲天悯人的时间…走到回程的半路上，Echo公关的电话就十万火急的打了来。

就不停蹄地赶到公司，跟公关一起替这件事，忙得焦烂额，累得够呛也气得够呛。

再说，你要闹，也得看清楚了自己的地位，像这次这位，估计就是把自个想象得太重要了。搁在秦越这里，她还犯不着为了某一个人得罪那么多潜在的消费者。“来来来，吃这个鸭，长长久久、顺顺利利！”

不作声，拿筷把自己碗里的块都拨到了秦越碗里。秦越一愣，抬看他，嘴角还沾了油。南彦抿了抿，拿指腹帮她抹去。秦越临走的时候，南彦说，“拳馆和金榈，都要月底才会发工资。”

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秦越上让人事跟那位“才”画家解约，违约金加码陪给他，只为了尽快撇清关系。临走临走，“才”还不逊地发威胁，要去秦越他们的对手公司签约。

弦外之音便是：容我时间，慢慢还你钱。所以，他们俩的关系，也仅止于此。秦越皱着秀眉瞪了他一，没好气地回他，“回来的时候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