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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2)

陆芸笑:“是魏国公张劢么?他十三岁那年跟着父兄上了战场,徂击过侵蒙古人,驱逐过东南倭寇,杀敌无数。阿迟,他年纪虽然不大,立下战功可不少。”有谁会是无缘无故坐上位?总要有个缘由。

阿迟拉过张黑酸枝木玫瑰椅坐陆芸边,大睛忽闪忽闪,等着听陆芸谈阔论。女儿如此虚心求教,陆芸自然倾以授“阿迟,我和你爹爹成亲第二年,你爹爹便中了二甲士。彼时你祖父任职少仆寺卿,从三品官员。继夫人父亲殷老大人是吏尚书,文选司、考功司都殷老大人掌控之中。我便跟你爹爹商议了,到南京个闲职。”

芸哪会不明白她想什么“阿迟,日是人过来,自己想过什么样日、能过什么样日,定要先想清楚了。”陆芸微笑着看女“男可以纳妾,不等于男必须纳妾。阿迟,嫡庶之争,不见得每个人都要面对。”这孩定是见着冷酷世情,下了气。这可不成,一般年纪,应该开开心心。

阿迟冲陆芸竖起大拇指“您太渊博了,什么都知!”陆芸微微一笑,家里有要及笄宝贝女儿,母亲自会留意未婚青年男,何足为奇。可惜,张劢年纪大了几岁,和阿迟并不相

原来是保家卫国、铁骨铮铮军人,失敬失敬!阿迟有些不好意思,还以为张劢是功勋人家弟,靠着祖荫上位。想差了,竟是与事实大相径

阿迟忽想起今天听到闻,不无艳羡说起“娘,程表哥才二十岁,就到正二官武官了,可真难得。不是挂虚衔,是都督佥事呢,掌练兵和屯田。”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一个人所能达到人生度,二十岁时候就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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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挂天空,清丽明彻,好澄净。月光皎洁,徐逊乘兴笛,笛声悠扬悦耳,引人遐思。阿迟纤手轻扬,命侍女抱来古琴,信手抚了一曲。曲罢,徐郴和陆芸击节赞赏“此曲只应天有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徐逊、徐述、徐逸三兄弟也很给面鼓掌,阿迟眉弯弯,这有忠实观众捧场演奏,真有成就啊。

徐述、徐逸小哥儿俩不甘示弱,背着手,很有风度仰向月,各自了一首诗。“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照古时人。”“去秋来不相待,中月长不改。”罢,也是一片称赞之声。

徐郴画完,儿女们都凑了过来,拍老爹“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陆芸款款走过来,凝视看了半晌,提笔画左侧空白写下“今者不乐,逝者其耋”八个大字,舒朗洒脱,态致萧散,和画风十分相

母女二人絮絮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天渐晚,先是徐述、徐逸小哥儿俩下了学,接着徐郴、徐逊父也相继回来。一家人早早吃过晚饭,之后相携到园中望月亭,或是吃着瓜果,或是闲闲饮茶,共赏秋月。

陆芸笑了笑“乖女儿,你爹爹情淡泊,不贪名利,南京任职对他再合适不过,这是一。我能远远离开继婆婆婆和两位妯娌,凤凰台徐府和你爹爹清清净净渡日,这是二。”

徐逸拍手笑“好啊好啊。”颠儿颠儿跟着铺雪狼纸,给添了不少。徐郴一手轻抚幼,一手提笔作画,徐逸旁聚会神看着,大乐“有我有我,把我画来了。还有娘,还有,还有哥哥,咱家人全都有!”

当然了,凡事有一利总有一弊。来南京好很多,坏也是显而易见:徐郴品级虽然上去了,始终没多大实权。如果这情形一直持续,大概其也就是熬到礼老尚书致仕之后,徐郴能再升一级,个“养鸟尚书”这样仕途,究竟是不理想。

阿迟故作聪明“南京官员六员一考,不归北京吏。”南京官员,由南京吏,不许北京吏涉。爹爹既到了南京,殷老大人再厉害,也是鞭长莫及。

阿迟笑咪咪,好啊好啊,这是互利双赢。爹爹么,离开京城便是离开继夫人势力范围,这些年来也一步一步升到了正三品。娘亲得利大,不用服侍婆婆,不用周旋妯娌,南京徐府一人独大,何等自。

徐逸跑到徐郴边“爹爹您呢?”哥哥笛,抚琴,我们背诗,您什么呀。徐郴洒脱笑笑,命人备笔墨“阿逸,爹爹把你画下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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