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力。

小鹿。苏染叫。她把探车窗。看见韩。他说，小鹿，照顾好自己。她。挥了挥手，回去吧。转脸，泪才肆无忌惮地往下。其实一切一切都是一场梦。只是还没醒。有一天她会醒过来的。暮生还在她边。他会轻轻抱住她说，傻瓜，我一直都在。他的手臂上没有刺青。

（7）

原以为，逃离一个地方，可以摆脱那个地方的记忆。但是每个夜晚，她依然在梦魇里沉溺。睁息。没有苏染会走过来轻轻拥抱她说，小鹿乖，别哭别哭。

她去看哥哥。他双脚着镣铐，仅能在一间狭窄的房间里活动。她看着这个脸苍白的男，觉得他多么像暮生。他和她聊天，却从来不碰彼此的伤痛。哥哥说，小鹿，你不快乐。这个地方不适合你，你不应该回来。她只是沉默不语。她开始学会对伤痛守如瓶。开始学会微笑。开始学会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可她仍然没有摆脱。又怎样呢？只要她不说。可以当作一场梦。她时常会想念苏染。她她，这个女陪她走过霾。

再次见到苏染，是又一个十月。苏染说小鹿你来我家。我需要你来。她看着苏染沉敛的脸庞，陪她了一支支烟。苏染说，我恨那个男人。即使他给了我生命。你知吗，我用刻刀在他戳了一刀。然后他落荒而逃。苏染说完开始慌地哭泣。她说小鹿我们相依为命吧好不好？我厌倦了这个世界。然后她把手臂伸给她看。一个一个烟来的伤，黯灰惨淡。小鹿突然就泪满面。她说苏染，你，暮生，还有哥哥，都是我最的人。我希望我们都能好好地生存下去，可这个世界容不下我们。我们只有一条路。只有毁灭。他们无路可走了。他们是在暗里生长的孩。有不可违背的宿命。

（8）

又一年五月。她去见苏染。五月的光异常炙。苏染化着淡淡的妆，紫的睫在光下闪烁，异常妩媚。而她，还是那个还没长大的小鹿，短短的发，苍白稚气的脸庞。苏染说，小鹿，你始终学不会长大。她笑了笑，说，苏染，你该告诉我你的故事。苏染她的脸颊，你这家伙，怎么我什么都瞒不住你呢。神有一瞬间的黯淡。我上了一个男。然而他已有家室。你真傻。她说，心微微的痛，却不忍心指责她。没有对错。她只是心疼这个女。她总是上不应该的人。他很我呢。有时我觉得，他像我爸爸，什么都顺着我。而那个男人，并不能给我这些关。男人。有一个不能生育的妻。他们总是争吵。于是他在苏染上寻求关。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为他生个孩。他们之间，需要一个孩。苏染说，低低地叹了气。我并不想抓住些什么，什么都不会是属于我的。但他对我好，我也他。所以我想为他生个孩。他会幸福。

苏染。她并不想劝她什么。她知劝告没有用。苏染与她一样是我行我素的女，认定的事就不会动摇改变。她与苏染拥抱，告别。很多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只能祝福。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