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呀。”野边修说“假定陶太君的海豹肢畸形确实是因药而起，那么罪魁祸首是谁呢？是服药的母亲吗？当然不是。那么是研发这药的药厂的罪过吗？多数人都会持这看法吧。制药公司的实验室每年都会推许多新药。

【注】一安眠药。妇服用后易产下畸形儿。

虽然因果关系还在争论中，但说实在话，这错漏疏忽的责任恐怕不在德国某制药公司上，因为他们了彻底的动实验，并没有发生产下畸形儿的情况。”

野边修稍稍停顿，他用虚怯的目光环视我们，然后继续说：“其实，追究底，这只能怪我们的医疗系统，因为它仅凭动实验就作结论。所以我说谁都没有罪，最无辜的当然是陶太君了，偏偏由他一个人承受了最大的罪孽。”

说到这里，野边修中忍住的笑声。他的前倾，圆背显得更加凸了。

“我说的话太一本正经了吧。其实生活中存在太多无聊的东西，这世界就是由垃圾组成的。人生太乏味了。你们不这么认为吗？”

野边修说完，抬起又看着我们。

“我赞成。”御手洗冷冷地说“但是，医疗系统的过失和将陶太的文章留在大学研究室内的屉里并不是这垃圾世界的错呀，那是你的错。”

野边修突然仰起抱着的，大声喊：“你是恶！”

他的发咿咿呀呀的诅咒声，我到隐藏在他内的邪恶本质，在这一瞬间完全暴来了。野边修慢慢起，房间完全变暗了。

“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讨厌的家伙，厚颜无耻、臭气冲天，还妄自尊大，以为这世界上没有比自己更聪明的人了。像你这人，正是这个无聊、丑陋、愚劣世界的病！”他盯着御手洗，破大骂。

“我到光荣至极。这多灾多难的人生因为有了你的这些话，反而有救了。”

“像你这样的恶，必须彻底消灭。”

“我可不那么想。”御手洗边笑边说“像你这恶，我倒可以放你一。你以后还能些有趣的事来，让我的生活变得更有意思。我们来个易如何？我可以不在警官面前透有关此事的资料，你让我看看陶太君其他的文章。”

御手洗向站起的野边修说。我惊讶地看着室友的脸：陶太其他的文章？真有此事吗？

“我未能破解的最后谜题，答案就在其中。”外面又亮起白光，照亮了御手洗的侧脸。

好像要向刚才的雷鸣挑战一般，野边修大声喊：“你这个令人讨厌的多事的家伙。想看陶太君的文章吗？正因为有你这样的家伙，世界才变得无聊。你对他人的痛苦一无所知，只会幸灾乐祸。

你妄自尊大，却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的境。你知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我的家！你已经在我手中。你胆敢来，就永远不去了。你是一只偷吃诱饵笼的老鼠。你的生死全在我的一念之间！”

御手洗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像你这样的恶，我不得不除之而后快。”野边修一边咬牙切齿地痛斥，一边将右手伸怀中。再度伸右手时，一把黑的小型械已握在手中。啊！他手上握着的是一把手枪。

“你敢杀人吗？”御手洗呼喝。

“对，这里有非杀不可的人。”说时迟那时快，野边修语音未落，他已经扣下手枪的扳机。伴随着一声短响，枪了小小的火。弹掠过御手洗的肩膀，打在御手洗后的墙上，房间里的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火药味。

御手洗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在野边修发第一击的同时，御手洗用双手撑住前的小茶几，整个向空中弹起，然后落到正准备从沙发站起的我的大上，以此为踏板，再度纵一跃，在陶太的椅前落地。一旦在生死危急关，御手洗的手就变得如电光石火般捷。我忍住大的剧痛，赶与藤谷躲到沙发背后。

御手洗推着椅，向野边修的撞去。这时，野边修继续发第二颗和第三颗弹。弹过御手洗的背，打碎了地面上的装饰地砖。

“下来！”御手洗抓住陶太的手臂，行将他从椅上拽下。

陶太跌落地面，御手洗的手上还留着陶太的假肢。野边修受到椅撞击，失去了平衡，摇晃着。御手洗用假肢保护着脸，在野边修恢复平衡前，又推动椅猛然向他撞去，野边修被撞得东倒西歪。就在快要后仰倒地之前，他用不稳定的姿势继续向御手洗击。假肢发白烟，同时像竹筒一样纵向裂成两半。这景象令我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