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杀手也是有尊严的。

所以灰矮人决定倾尽全力保护山与海，于是在李察居住区到公共教学区之间的地域内，执法法师的数量悄然增加了一倍，日常执勤的小队中更是增加了一名全副武装的步战骑士。而在各层哨内待命的法师数量也相应翻了一番。除此之外，十七名大导师亦开始番在底层待命，以便在可能事的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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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亚心情不好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已经为黑金了这么多的事，却不能因此少哪怕是一个金币的税。因为灰矮人认为，执法法师团不宜在没有事件发生的时候介边缘区的灰地带，秩序的维持者不能自己去扰秩序，所以所有清理老鼠的脏活累活都是灾刃带着两个兄弟去的。昔日只肯斩杀大人的血弯刀，现在却不得不粘满了太多小老鼠的脏血。

敢在这关键时刻给灰矮人找麻烦的话，就会发现黑金发怒时的恐怖并不下于他那些喝醉酒的同族。他不需要大张旗鼓的警告，因为不断消失的自以为是的家伙就是最好的警告。于是所有的老鼠都躲回窝里。

这些天纳亚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因为他后厨中的血腥气又要很长时间才能逐渐消褪了。他和同伴们都很讨厌血腥味，因为这样会让纳亚煮来的东西变味，也会让酒窖中的藏酒多一奇怪的味。其实在黑暗世界中混得越久，就越会厌恶血腥。当然，变态的人总是有的。

不说责任和后果，仅仅看在解决蓝未来一年财务危机的份上，灰矮人也决不容许山与海任何差错。这是于公，于私人情上，每当看到山与海，灰矮人都觉得自己看到了生平前所未见的一块大宝石原矿。崇拜已不足以形容灰矮人的情，只要看到这块传奇般的财富之原石在面前晃过，他就可以幸福许久。

灰矮人这叫潜规则，而纳亚则会愤怒地痛骂几声：“去他/妈/的潜规则！”当然，他只会在灰矮人走后才开骂，然后不得不一边老老实实地去巡视是否又有不开的老鼠想来觅，一边心痛着这个月要上的税款。现在他每个月的税比小酒馆过去一年的收都多。

当灾刃忍不住向黑金抱怨时，灰矮人只是回了他一句：“时代已经变了。”

仍然有些搞不清状况的老鼠，自我觉十分大，既然嗅到到了危险也不愿意放弃去觅。于是它们都在某个暗的夜晚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就象从来没有现过一样。

时代已经改变，但税永远不变。

其实纳亚如此任劳任怨，灰矮人背后大至无可抗衡的武力是一方面，无从逃脱传奇法师的追捕是另一个方面，但真正的原因，却是他已经喜上了蓝的安宁与稳定，也喜看着李察每天在自己的教导下成长。

安全似乎一下全都压在了他的上。

蓝的边缘区也同样暗汹涌，许多在灰地带讨生活的人忽然发现周围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似乎在每个暗的角落都有一双无形的睛在看着他们。这些人就如老鼠，对危险的嗅觉无比锐。而另一方面，灰矮人一次在边缘区各个区域添加了一千个法之，数量也的确是太多了些。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于是灰地带顿时清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