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膺麒急得捣住楚夜羽说下去的嘴。“够了，不用说了。”嗯，手掌沾到红了。

突然，他想起楚夜羽很久以

“随便啦，到底她说了什么？”

今天到“寐姬”本来就是去钓人，现在他会睡在别人的床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否认有一分是为了否决楚夜羽的话，他才不会为了一个朋友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充其量他只是去“寐姬”的次数减少了，可不代表他真打算定下来。

“是是是…”裴悠痕端正了面上的表情，相当自动地坐到张膺麒旁的空位。

“全说了。”楚夜羽一摆手，答得乾净俐落又快。“从你在某年某月某日在夜的公园遇见一个跟你换钱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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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该知的、不该知的全知了。”不差少说这一次。

他过来不是为了证明自己仍是天下无敌的张膺麒，不需要因为那家伙的无视而到沮丧不是吗？为什么现在他却对那些充满的视线到厌烦…甚至厌恶？他添去即将消失的啤酒泡沫，尖沁一苦味。

“还是真如那婆娘所说，你终于下定决心定下来了？”

“好，我不说，可以了吧？”识时务地投降的姿势，楚夜羽旋补著脸上的，一派悠闲地说：

“不是？”裴悠痕眉梢一动。脸上的细框镜让他显得书生气十足，却遮掩不住镜片背后一双诡谲的。“我还真希望你伤了那些家伙的心，再等著替你收拾呢。”

啧，这不就叫多闲事吗？“难保下一次不会碰上啊！”楚夜羽不满地噘起嘴，嗔：“既然是一个连五块钱都不愿意欠人得家伙，应该是个不错得人吧？”

张膺麒青微微贲起，恼怒而无能为力地瞪著楚夜羽和一旁暗暗偷笑的裴悠痕。

不，应该问朱采韵对她说了多少。

见著敢情发展稳定的情侣，他自然会跟著欣羡，但也仅止于那样而已。他并没有特别想找一个人定下来的打算――尤其在“欣赏”了更多的分手场面之后，他更加庆幸自己的无拘无束。想要被人拥抱的时候有的是人给他挑，何必要一个复杂的关系得自己又累又痛呢？啧，说得活像他亲验过似的。这辈和他上过床的男人不计其数，可要谈到情…大概真的是白卷一张了。一恋经验也没有的他会对情这么悲观，还真是…奇异到极。

“什么那女人！”真是不客气。

他发誓――有一天一定要当着这些混的面，放火烧了楚夜羽视之生命的这家店，尤其在瞥见楚夜羽促狭的神之后，更是下定了决心。

嗯？张膺麒掀开半闭的，愕然地睇著老板。“那女人…跟你说了多少？”

是不错…可惜“不错”还是有个错。

“谁不行了！”少诅咒他，他可是一尾正港的活龙哩！

“想太多…”张膺麒扯，要笑不笑。他饮尽酒，回首睐一睐后…虎视耽耽的视线，不知怎地，一讨厌的觉油然而生。

夜睡到一半的张膺麒觉得有些渴，他踢了睡在他旁边的“庞然大”一脚，接著找了自己的上，再摇摇晃晃地走到厨房倒喝。

忙了一阵的楚夜羽又绕回这里，他喝一，一双目瞅向张膺麒半是哀怨半是叹息：“膺麒，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短，这几年看你在这里换了一个又一个床伴…不是我多闲事，可我每次都替你担心要是哪一天用到劣质的保险，或是忘了用，染上AIDS怎么办？难得有机会遇见可以定下来的对象，你不趁机把握就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啊？该知的…和不该知的？他慢慢地觑向一旁他认识的客人，很确定自己看到了――他们玩味的目光。

“我要真打算定下来，只怕会有跌碎一地的心等著你们收拾。”一定是朱采韵跟老板的人谢芸芝说，然后她再传给老板听的。早就知这些三姑六公八卦得可怕，他还跑到这里来自讨苦吃…简直是不要命。

何况他的父母亲到死前都是一副万年夫妻的模样，每天都甜甜的，只差没有直接合唱“我只在乎你”…要他对情失去信心，也实在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谢谢你与众不同的关心，我每次都有去检查，保证浑上下乾净得很。”

“瞧你这么久没来…怎么，不行了？”他问得好故意。

“寐姬”经营了满长的一段时间，张膺麒是其中的常客，在那里也认识了不少“同好”他也看过不少情侣分分合合，有时候一下好起来又一下分手，乍起乍落，简直比什么连续剧还彩…可连那一个长相无奇、个却诡异到极的裴悠痕都已是“名草有主”了，楚夜羽会说那话…也是情有可原。

。

张膺麒翻起白。“不好意思，是我太久没来伤了你的心，不过…我相信能够安你的人绝对不缺我一个。”他瞟向吧台边嘴角笑的客人，声音舒然变得没安好气。“裴悠痕，你再那样笑就给我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