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云扮个鬼脸“当然不错啦，原价四百八，打折以后都要一百五呢！”

“怎么了？”

“就好了！”她对自己笑了笑，想太长时间，结果害成筠都等不及了。快速地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还在犹豫要不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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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她手里拿着的是还没决定要不要买的衣服。

天生的骄傲不容许她一丝一毫的辛苦挣扎，所有的委屈她咽回肚里，笑脸留给家人，也给他。

还香呢！那时她在电话这端扮个鬼脸，挂了电话心里却有些难过——乡随俗，就算她百般不愿意，还是会不知不觉地被周边环境同化，语言只是一个最容易被发现的方面而已，更多的，是潜在的行为习惯和看事的光。

“扣扣！”门板上传来敲门声“你换好没有啊？”

“可是，”她其实也喜，但是为难地看了看脚下的凉鞋“我没有合适的鞋这条裙，叫我再买双鞋可就亏大了。”

“我想多存钱不行啊？”她朝成筠一吐，转试衣间。从衣帽勾上取下自己的衣服，拥在怀里，有些慨。

“成筠…哎呀！”话音未落，她就遭殃了。被人一撞，结果再低，就看到浅蓝连衣裙上一团疑似油的东西，真衰啊！这下可怎么解决好？

“一分钱一分货，这款式颜都不错，料也舒服，一百五不算很贵。”成筠笑着说“何况，适合你的。就买它吧！”

成筠翻个白“有什么亏的，买来还不是你穿。”她玩味地看着丹云“说实话，虽然你工作也不过一年多，但是业绩不错，收也不少啊，怎么老好像过得跟苦行僧一样？”平常换来换去的衣服就那几件，凉鞋也是两双换着穿，没多的。

回不去了，在习惯了这快节奏和开放的生活环境之后，她知自己没办法再回去了。所以只能拼命地省钱，以期能早日在此安家。

成筠走过来，程丹云才稍微到胆壮了些，对方的后卫军也赶了过来“亚清，怎么了？”

“小…这…”本来在拥挤的店内相撞就是很平常的事，可这位小逛服装专卖店居然吃冰淇淋啊！

正是青好年华的女孩，这样不想着打扮自己，实在有辜负韶华时光啊。

路成筠在一边反复看了看，笑容“还不错！”

闹繁华的步行街，夜晚时分格外闹腾。所及，是来来往往形形的天南海北人，本省的外地的，中国的外国的；耳所闻之，是丰富多彩各各样的语言，普通话粤语英语，熟练的不熟练的，同鸭讲鸟语香。

他不留她，甚至假成真地让她真的南下，这些都没关系，反正最终是她自己选择离开的。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要过得更好，再辛苦，她都要让他知，她现在，很、好！

“怎么样？”浅蓝的阔领收腰连衣裙，勾勒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专卖店里人拥挤，她尽力让自己站在试衣镜的最前方。

“什…什么！是你撞我的好不好？”那边明显反应比她快，立刻把责任推了个一二净。

开门一看，发现成筠正在选看其他的衣服。

正是换季的时候，四下里的商铺都挂大减价的牌，两人一边逛一边聊。遇到款式颜都不错的衣服，路成筠就会一脚踢她试衣间。

“又不是第一天来G市，你还能这么慨。”成筠被她的表情逗笑“走吧，你不是想买衣服吗？”

上次打电话给大学同学，甚至有人说“天哪，丹云，你的普通话怎么带广味了？”

“我撞你？”程丹云瞪大“可是…”

不知不觉，来了一年多了啊…去年南下的那段时间，她还清楚地记得，人生地不熟，找工作碰了好多次。最惨的一次，她到郊区去面试，结果误上了一辆贼托，被拖到荒郊野外，把她抢了个净，好在人家的目的只在劫财，她才有命活到现在。打电话回家却只能将苦往肚里咽，就是对那个曾经的男朋友韩襄，也什么都没说。

“就是她啦！”那个叫亚清的一见后卫军到来，立刻兰指指向她“她刚换了衣服来，就撞到我，现在冰淇淋掉她手上的衣服上了，又不歉。”

“真闹啊！”程丹云忍不住一气，笑着说。

而旁边那个拿着冰淇淋也怔住的时髦女孩，显然也有些没明白发生什么事。

归位，特别将那家公司的电话摆在最醒目的位置，以便明日一早来就发动攻。公司搭地铁，直奔目的地。